【程光】难妄（7）
#古代设定
13
“姜念，这巡逻都挺安定的，怎么当日突然集结了那么多人来城外驻扎呢？”三人走在一排，程小时率先开口。
“暗探报的，听说近日离族内部不安宁。”姜念摸摸头，把知道都说了。
“暗探？”陆光没想到暗探竟能打探到如此内部的消息。
“嗯，暗探都是和肖将军直接联系的，我都没见过那暗探的真面目。”姜念摊了摊手。
“舅舅在辽北布局布得不错，怪不得能屡战屡胜。”程小时听到这不露面的暗探，不由感叹道。
“姜念，那边——是不是起火了。”陆光突然出声。
一行人迅速回头，远远地看见一片火光，只是火势还不大，但已起了浓烟。
“那是城外的村庄！怎会起火？快，咱们快赶过去看看。”姜念瞬间反应过来，心里一紧，担心是离族侵犯，“等等，程小时和陆光跟我走。我们抄近路。剩下的，你们几个，去回禀将军。”
两人没有迟疑，迅速跟姜念一同走。
小路上。
程小时和陆光两人都未曾跟着军营里练过，姜念常年在军中，脚程快是众人皆知的，但程小时倒是没想到陆光跟着姜念的步子竟是毫不吃力。
“陆光，平日看你都不练体的，怎么体力还这么好。”程小时回头调笑道。
陆光看程小时突然转过来，没想到他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说这种话，没忍住嘴角抽了一下，“程小时，你是不是无聊。我又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姑娘。”陆光平日里分明不会说后一句的，但也不知道为什么，他在程小时面前说话总是显得这般孩子气。
“你们两个都跟个小姑娘似的瘦弱，是在我这里呆短了，但凡是在我营里呆了三个月以上的都不会像你们这样。”姜念听后面两人的碎语，忙掺了两句。姜念也是个临危也能提得起性子打趣的，这点上和程小时很合得来。
“程小时，姜念，小心！”一支箭随着陆光的声音破空而来，姜念步子一旋，转身拿出一把长刀挡在程小时面前，只听噌的一声，就将飞剑挡出了。
“什么人？”姜念语气一瞬间严肃起来。
“早听肖将军带了个侄子来辽北，身边还跟了个白头发的人。我们自然是来带那位公子做做客的。”大约十几个人从周围的树林间走出来，领头的人开口道。
“离族的人？还真是用心良苦啊。”姜念微微眯了眯眼。
“废什么话，反正你们活着走不出这片林子。”程小时摩挲着手中的长缨枪杆，扬了杨嘴角。
陆光用手中的剑柄敲了敲程小时的脑袋，“蠢货，要留活口。”
先前放狠话的那人没忍住暗骂了一声，带着几人一哄而上了。却不想功夫实在不如眼前三人。尤其是姜念，身法漂亮又狠辣。姜念的厉害那几人是知道的，但都寻思着程小时和陆光是京中娇生惯养出来的，目的又是绑一个程小时，所以带的人不多。三人迅速结束了战斗后带着封了口的俘虏回了驻扎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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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力坐在主位上看着下属呈上来的俘虏的供述，心中大喜，“姜念，小时，陆光，你们三个可是大功臣。明日本也是你们去巡逻吧？本将军给你们放一天假，今晚上你们来我这咱们几个好好喝一杯！”
姜念看着桌子上摆的两坛酒，没忍住笑出声来，“将军，怎么突然想着把你这两坛老婆酒拿出来了。”
“去去去，什么老婆酒。你这小子就知道胡说。”肖力笑骂道。
“您天天守着您那两坛酒不就是跟守着老婆似的吗，还不准我胡说呢。话说您怎么还空着将军夫人这个位置啊，不早点讨一个？”姜念回嘴快得很。
“得得得，你快别说了，我都说了我这辈子就只希望着能守住这辽北了。倒是你，都二十了吧？还不娶妻？”肖力给四个人一人盛了一碗酒。
姜念端起碗一口喝光了，“将军的酒真是好酒。将军快别给我说这些，我有心上人了，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“我是知道，但是连人影子都没见过啊，谁知道你是不是哄我的。”
“心上人？姜念，你有心上人？”程小时听得一愣，一脸八卦的样子。
“姜念都二十岁了，有个心上人不正常吗？程小时，你都十八了，成日在京城里游湖浪荡，你没个心上人？”陆光嗤笑一声，可越说到后面不知怎么的自己都有点慌张。
“陆光你怎么这么说，平日里跟我一同进出的都是男的，哪里和女孩子接触过。”程小时一听这话有些不乐意，直和陆光拌嘴。
姜念看两人的对话越发远了，拿碗一拍桌子止住了两人的话头，“行了行了，你俩别在大将军的面前讨论这些了。今日是我们立功的大日子，尤其你们俩，等回去了可要好好的赏赐的。今日就先喝了将军的酒当赏吧。”
程小时举起面前的碗和姜念碰了一下，一饮而尽，倒是陆光把面前的碗推远了一些，“将军，我酒量不行，实在受不得这一碗。”
“陆光，别说这些，快喝！这酒味道很正！”程小时忙止住陆光的话头。
姜念又给自己碗里上满，碰了碰陆光，“成年了吧？别说这些，在这边疆哪有不喝酒的。”
陆光听着这话，知道推辞不过，只得喝尽了碗中的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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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过三巡。
肖力和姜念都还在兴头上，陆光喝了那碗酒后却一会就趴在桌上不动了。程小时喝了几碗也觉得这酒后劲似乎有些大，就向肖力告辞后搀着陆光回去了。
程小时将陆光放在床铺上，陆光眉头皱了皱，眯了眯眼看着眼前人，“程小时？这是哪？营帐里？怎么回来的？我们回来多久了？”
程小时本就喝的也不少，此时陆光的话又有点多，懒得回醉鬼的话，只一手捂住了陆光的嘴，“你别说了，快睡吧。明儿个没人叫咱们。”
陆光明显被陆光捂嘴的动作弄得一愣，脑袋也转不过弯来了，“你摸我嘴干嘛？”说着一手拿开程小时的手，一手摸了摸自己的嘴，“怎么还挺软的？你要不要再摸摸？”
程小时这时候已经是被弄得哭笑不得了，忙掖了掖陆光的被子吹灭了烛火跑到自己的床铺上睡下。只是睡下之后白发青年略带着茫然的眸子老是消散不去，程小时心里有些烦。不一会儿旁边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，明显是陆光又睡熟了。程小时更烦了。
姜念在程小时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回来，姜念又掀开了程小时的被子，拉着他起来说话。
“程小时，我有个心上人。”姜念说的认真。
程小时此时困意来了，不住地敷衍，“是是是，你有心上人。”
“你想知道他吗。”
“不想了，你快睡吧。”
“我就知道你好奇，我给你讲，当年我在宫中见到他……”
“行了行了，”程小时连着被两个醉鬼弄得头疼，“咱们快睡了，明儿起来再说行不行？”说着将姜念拉倒床边睡下，姜念嘟囔了几句就闭了眼。程小时这才回来自己床上安心睡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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